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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现轮廓 二

初现轮廓 二

九月一号,正式的开学日期。

草间私立高中早上八点半才开始上第一节课,相比于国内其他高中要求的七点甚至六点半来说,这个时间已经足够晚了,不愧是以精英教育为本的私立高中啊。可就算上课时间这么晚,仍然有超过一半的同学依然哈欠连天,想必是昨晚趁着假期的尾巴最后狂欢了一夜吧。

学校里主教五门课:国文,数学,外语,社会历史,自然科学。一个上午只上三节课,每节课只上50分钟,还真是轻松啊。

“哎,来开黑打游戏啊!”

“等我一下等我一下,等我做完这个任务。”

教室的后两排每节课都能听到这种声音,至于前排嘛,要么偷偷用手机看视频看小说,要么趴在桌上睡觉,可出乎意料的是,讲台上的老师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般继续讲课,也没有提任何问题,连下课了也不布置作业,只是让我们回去自行复习。

“啊,上节课玩手机玩的我手都酸了。”

“小橘小橘,我看到了一个好电影给你推荐一下!”

“嘿嘿,你们没看到,上节外语课吴思远睡觉都流口水了!”课间的交谈气氛真是轻松愉快啊,甚至给我一种还在假期的错觉。林初墨倒是一直都在座位上看书,封皮上写的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文字。但是到了中午,这种愉快的氛围顿时一扫而空。

“哎,你们的点数到帐了吗?”上午最后一节国文课下课后,一个学生对周围的人问道。“唉,没有呢,我还以为这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呢。”“我的也没有到账。”班级里一下子炸开了锅:“学校在干什么啊,怎么到了中午还没有发点数!”“就是啊,你看别的班的人已经出去了,再晚点食堂就没东西吃了!”正当班级里的秩序渐趋崩坏时,齐嘉懿适时的站上讲台:“大家先安静一下子,这应该不是学校的问题,因为我和田小橘同学都已经收到了点数,现在我来统计一下,有多少个同学没有收到请举个手。”可看着密密麻麻的手,齐嘉懿无语了:“还是收到的同学举个手吧。”

只有五只手,除了齐嘉懿自己以外。这五个人的面孔有点熟悉啊,等一下,这不是昨天公交车上的那些人吗?“代表,你收到了多少点数?”田小橘的表情有些奇怪,她正盯着校园卡上显示余额的那一块电子屏幕。“我?我只剩下了400点。”齐嘉懿的表情可堪玩味:“我一开始以为我收到的点数是最少的呢……”“这样啊。”田小橘苦笑一声:“我的点数只有366点。”“为什么会这样?”班上的同学已经坐不住了。“去找学校理论啊,班长,说好的每个月八千点数怎么还没到账!”“就是,肯定是学校出错了!”

“怎么了,班里怎么这么吵啊?”正当大家群情激愤时,教室前门被推开了,班主任上官老师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

“老师,学校的点数发放系统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齐嘉懿提高声音,盖过了全班同学发出的各种杂音。“哦,怎么了嘛?”上官老师依然微笑着,但是他的笑容有些奇怪,不知道别的同学有没有看出来呢。“老师,我们班大部分同学没有收到点数,哪怕是收到点数的同学,点数也少的可怜。”“是吗,有多少?”上官老师做出关心的表情,但是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关心。

“最高的就是我了,只有400点。”

“哎呀齐嘉懿,两天时间一共花了1200点点数呢,都买了什么好东西啊?”上官老师把教室门关上,一步一步的走向讲台,齐嘉懿也被迫一步一步从讲台上走下来。“老,老师,您怎么知道的?”“很简单啊。”上官老师拿起黑笔在白板上写了一道算式:400x2+6000=6800

“这是你昨天晚上剩余的点数吧?”上官老师潇洒的丢出了白笔,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准确无误的落入讲台上的笔盒中,发出“砰”的一声,这一声就仿佛一颗射出的子弹,直指齐嘉懿的心脏。“难,难道说...”他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班上的其他同学还愣在那里没有明白发生什么。“果然是这样。”坐在我身边的林初墨自言自语道,我看了她一眼,看来她和我一样啊。

“啪,啪,啪。”上官老师在讲台前鼓起了掌:“不错嘛,齐嘉懿同学,你看来发现了什么。”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学校还没有下发点数?我都要饿死了。”“果然是学校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吧。”

“你们在想什么呢?”上官老师上一秒还面带微笑,下一秒突然收敛了笑意:“你们怎么那么蠢?真不愧是E班学生。”

“....”班上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这个前两天一直都面带微笑的,仿佛邻家阳光大哥哥的男神班主任,竟然说出这种话。我身边的林初墨更是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看来那天走廊里的谈话对她影响不小啊。

“你们应该收到各种提示的吧。”上官老师将双手插到风衣的口袋里,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眼全班:“你们昨天不是去坐公交车了吗,没有看到显示的扣除6000点的标志吗?”看着班上同学的一脸茫然,上官老师似乎很满意,他继续说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们没有去坐车,当你们去除了超市和食堂以外的地方买东西时,难道没有注意刷卡机吗?”

听到这里,班上有几个同学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昨天我买电脑时的确出了一个提示。”“我买衣服的时候也有,好像是问我点数余额不满六千,是否继续购买来着。”“对哦,我也碰到了。”

“看吧。”上官老师的脸上有恢复了笑容:“你们已经收到过提示了吧,这所学校的点数是这样规定的,开学两天前的剩余点数减去六千再除以二,就是你们这个月的月收入啦!”

“什么,怎么会这样?!”“学校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班上的同学一下子陷入了一片喧闹。“各位,你们要抱怨没关系,但这不能怪学校吧,学校只是说第一个月提供800点点数,什么时候说每个月提供8000点点数了?而且你们购买物品时,刷卡机已经询问过你们了点数低于六千是否继续使用,你们在看到这行字的时候都不去想想为什么吗?竟然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怪罪学校,这样岂不是太搞笑了?”上官老师一边擦去黑板上的算式一边说着,这话让班上的同学安静了下来。

一股可怕的氛围弥漫在班级里。

“同学们不要这么死气沉沉的嘛。”上官老师做出了一个俏皮的表情,可是没有人笑得出来,“还记得我们的特殊考试吗?你们可以通过这次考试来增加班级点数,只要整个班级点数上去了,你们的月收入也会随之增加的哦!”

“不是说这次考试没有奖惩机制的嘛?”有人小声问道。“是呀,但是现在,这是你们唯一获得点数的机会哦,你们要放弃吗?”上官老师已经稳稳吃定了全班,台下没有一句反对意见。

“那就这样啦,同学们赶快去食堂哦,免费的食物虽然管够,但去的再迟就要凉了哦,同学们一定要注意身体啊。”丢下这一句意义不明的关心,上官老师推门走了出去。

班上自从八月三十日以来的轻松氛围,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了。

一直到中午,班上的压抑氛围持续弥漫着,但是午饭还是要吃的,最开始只有两三个男生拉的下脸走出教室,后来也有女生忍不住走了出去。“我宁愿饿着也不愿意去吃食堂那些免费的食物!”有人高声宣扬道,但今天不吃你不能一辈子不吃吧,也有几个同学做出附和,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去的,不过现在不关心这个问题,我看了看一旁坐在座位上的林初墨。

“看我干嘛。”真可怕,明明眼睛没有离开手中的小说,不过既然她开口了,我也没什么好羞涩的了:“你不去吃食堂的免费食物吗,去晚了可就凉了哦。”“那可真是谢谢你的关心啊,不过我现在不饿。”她放下了手中的书:“而且,你不是应该也有点数存进校园卡吗,刚才那个齐什么问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举手?”拜托人家叫齐嘉懿啊,现在可是几乎全班少女的偶像啊,你至少好好记住人家名字啊!但是林初墨说的没错,我确实点数还有剩余,但我想我没必要回答她的问题,所以我反问道:“你呢,你不是也有点数剩余吗?你为什么不举手?”“我啊,”林初墨漫不经心的开始收拾书包:“我昨天晚上买了东西,点数花到了6000以下了。”“哦,那你可真是厉害,昨天大部分商店都在为开学第一天售卖物品做准备,开着的只有几家小吃店,你吃了一千多点数的小吃还没有胖,这可以上电视教大家怎么保持身材了啊。”听到了我的讽刺,林初墨没有立刻反驳什么,而是把目光移到了门口,我也不禁跟着看了过去。

“呐,呐,小橘,我们是朋友吧,你能借我五十点吗,我还有护肤水没有买齐。”一个女生拉住了田小橘可怜兮兮的哀求着,田小橘的表情明显很为难:“可是我也只有400点啊,我也打算去食堂吃免费食物呢,而且超市貌似有提供免费的护肤品吧。”“那些杂牌子怎么用啊!”女生不满的嘟起了嘴。“抱歉啊,我的点数也不够了。”田小橘看样子下定了决心,但她很快跟了一句:“但万一你真的有急事的话一定要和我说,我肯定会能借多少就借你多少的!”补上了这句话,被拒绝的女生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悻悻走出了教室。看到这一幕,林初墨再次居高临下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出去。这就是她隐瞒点数的理由,当然了,这也是我隐瞒点数的理由,我现在仅仅持有415点,在还不知道将来是否会有急用时,我是不可能把点数借给别人的,为了避免不愉快,干脆就也伪装成没有点数好了。

林初墨走了之后,我也没在无人的教室里久留,我是不在意吃什么免费食物,也不在意食物冷没冷,有的吃就不错了。草间私立高中每天下午从2点开始上课,3点50就下课了,我打算下课以后去图书馆看看,话说教学楼旁边貌似有两家图书馆,一家离教学楼比较近,同时也更大,而另一个图书馆又小又远,估计去的人应该不怎么多吧,所以我打算去较远的那一个,看看能不能借到两本爱看的小说。

这次考试致胜的关键,在于能否清楚,现在处在考试状态之中。

到了食堂里,果然看见一大群我们班的学生在免费食物区排着队,我远远的望了一眼食物,呀,感觉比我昨天吃的要差不少啊,看来学校还玩了一个小心眼啊,故意将免费食物做好一点,这样让大家心理多一层保险,反正就算没钱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喂,你快点行不行。”“少啰嗦,还剩这么多,还怕没得吃?你是猪吗?”“啊,你说什么?”前面的队伍传来了一阵吵闹声。“怎么,想打架是吗?”一个高个子男生一把揪住了前面正在盛菜的男生的衣领,恶狠狠地叫道。“切,E班的垃圾,放开你的手!”“你说什么?”那个高个子明显更生气了,就像一个大猩猩那样吼着。“你个E班的垃圾,松开你的手。”说出这话的并不是那个被揪衣领的家伙,坐在食物区不远处的三个男生走过来,手插着腰说道。这个高个子是我们班的啊,叫什么来着的...“王杰,算了算了。”旁边有人想要拉开他们。“算了个屁,什么叫E班的垃圾,你是什么东西?”“呵,我们是C班的,和你们这些垃圾不同!”也许是看到我们班排队的女生居多,那四个C班男生居然敢像我们挑衅。“好啊,那来打一架啊!”王杰瞪红了眼睛。

“你们吃不吃饭了,不吃就让开。”一个并不响亮但是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从队伍中央传了出来。林初墨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冷冷地盯着眼前C班的四个人。“哟,E班看来是没人了啊,居然让个女生出头,你们队伍里不是站着好几个男生的嘛?”其中一个身材算不上高大的男生嬉笑着想要走近林初墨:“这位同学真漂亮啊,如果想要进一步相互了解的话,方便告诉我们你在哪个宿舍吗?”说完这句话,那几个家伙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们队伍里的男生有五六个人,但基本上都是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柔弱的样子,整个人都恨不得躲到女生的后面去。林初墨并没有生气,而是静静的等着那几个男生笑完,“够了!”王杰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的左拳笔直的朝着自己面前的男生脸上招呼去。“摄像头。”林初墨突然出声,王杰的动作不由得一滞。那四个C班男生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你们如果不怕被摄像头拍到就继续打吧。”林初墨走过那群人,自顾自的开始盛菜:“说什么E班的垃圾,你们几个C班的还不是在这里吃免费的食物?看样子你们班估计就你们几个家伙没有收到点数吧,我看你们连E班都不配。”“你个臭女人说什么!”一个男生控制不住自己就要往前冲。“别,你看那里。”他身边的一个男生赶紧拉住他。“这就对了。”林初墨打好了饭菜,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那几个男生:“你们如果打架被拍到的话,说不定要挨处分,导致整个高中三年只能吃这种免费食物呢,毕竟以你们几个的脑子,入学特殊考试也不可能猜中别人的秘密吧。”

“操,我受不了了,挨处分老子也认了!”之前那个想要动手的男生一把挣脱开同伴的拉扯,挥拳就要打林初墨。“够了!”一个浑厚的男声响了起来,同时一把拦下挥来的拳头。“你干什么,要对外班女生动手吗,田治?”被叫做田治的男生顿时没了嚣张的气势,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久才挤出来一句:“班,班长,那个女挑衅我们...“

“放屁,你当我没长眼睛吗?”C班班长吼道,同时一把将田治拉了过来。“很抱歉,我们班的人给你们添麻烦了,请你们继续用餐吧。”他向我们,主要是向林初墨低了低头。“...”林初墨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绕过他找了一个离食物区比较远的座位坐了下来。“走,别丢人现眼了!”C班班长冷冷的说了一句,之前还很狂妄的四个男生瞬间变成了乖宝宝,跟在他们班班长身后走了出去,连饭也不吃了。

“嘁,真是便宜他们了。”王杰狠狠地盛了一大碗饭,嘴里骂骂咧咧的找座位去了,临走时还鄙夷地看了队伍里的几个男生一眼,当然也包括我了。其余几个被盯到的男生都赶紧低下了头,甚至还有一个人直接出了食堂,不过我脸皮比较厚,同样看了一眼王杰后,我依旧等在那里排队。这个C班班长真有意思啊,真想知道他是怎么样在两天之内把对班级的掌控力提高到如此地步的。就外表来说,这个男生虽然不瘦弱,但不到一米八的身高实在算不上强壮,配上并不凶悍甚至有点小帅的表情,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完全掌握班级的暴君,可他们班的男生貌似很畏惧他的样子啊。

“我们班那几个男生真没用,这都忍得住。”“就是就是,而且那个C班的班长看上去好帅啊!”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不过女生就是这个样子。别的男生听到这话都红了脸,但是我现在只想要赶快吃饭,要知道在排队上就花了快20分钟了。“刚才发生了什么?”这声音是...“班长班长,我和你说,刚才啊.....”几个女生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告诉了齐嘉懿刚才发生的事情,“果然发生了什么事啊,我刚才路过食堂就看见里面乱哄哄的,还看见了C班的代表带着他们班的学生出去了。”“班长,万一他们下次来报复我们怎么办啊,毕竟我们班的男生实在是靠不住的样子。”有女生提出了担忧,齐嘉懿有些尴尬的望向我的方向,唉,为什么看我啊,我一边嚼着嘴里的炒肉,一边环顾了一下食堂,好嘛,E班男生就剩我一个了,不过我也不想让齐嘉懿为难,同时我也理解那群女生,所以我耸了耸肩,能看出来齐嘉懿明显呼了口气,他对我露出了抱歉加感激的眼神后,继续安慰那些像刚出生的小雏鸡那样惊慌失措的女生:“没事的,我们几个C,D,E班的班长昨天在一起见了个面,我今天去和C班班长再说一下,不会有事的,但为了以防万一,你们几个女生尽量结伴出去,出去的时候注意一下摄像头。”“好,真是辛苦班长了。”“要是我们班男生有班长一半靠谱就好了!”几个女生眼冒桃心的说着。

几下划完我的那份食物,也算是平息了饥饿吧,我打算回去睡会儿午觉了,但是在送餐具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和林初墨碰到了一起。“怎么不用你那天制服地铁小偷的方式去制服那些C班的人啊?”她无不揶揄地问我,“上次只是凑巧,这次才是我的正常状态。”我诚实地回答,她信不信就不关我的事了。“岳薇,你等一下!”看样子齐嘉懿终于从那帮女生中间脱身了,嘛,我也猜到齐嘉懿会来找我了解情况了,毕竟那些女生是带着主观感情和有色眼镜去讲述事情经过的,要想和C班具体理论,必须要切实了解事情真相。看到齐嘉懿向我走来,林初墨也没有再和我废话,头也不回的出食堂了。

“怎么,打扰到你了吗?”齐嘉懿的笑容有些坏坏的:“难不成岳薇你真的看上林初墨了?”“怎么可能,再说了,就算我看上人家,人家看得上我吗?”我自嘲的摇了摇头。“但是林初墨开学以来只和你一个人说过话嘛,别灰心啊!”齐嘉懿拍了拍我的肩膀,但从他的力度来看,应该是想示意我和他走。出了食堂外是一片用于纳凉的树荫草坪,草坪里稀稀疏疏的散落着几张长椅,齐嘉懿拉着我走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偏僻的地方坐了下来。“抱歉啊,那些女生那么说你。”以道歉为开场,让我不得不听他继续说他想说的话啊。“没关系,那些女生说的是事实。”“唉,你不生气吗?”齐嘉懿惊讶地抬起头。“不生气啊,比起这个,班长你找我来究竟有什么事呢?”我想赶快回去睡觉,于是就开门见山了。“不用叫我班长,喊我名字就行。”齐嘉懿的表情严肃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嘛?”“那些女生说的基本属实吧,但一开始是C班故意在前面磨蹭来挑衅王杰,王杰先动的手,林初墨站出来说了几句话。”接下来我又讲了一些细节,齐嘉懿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怎么了吗?”我察觉到齐嘉懿的情绪有些低落。“昨天几个班长的会面,实在是不够友好啊。”齐嘉懿苦笑一声:“貌似C班和D班不太喜欢我们班吧,反正等会儿和C班班长交涉应该挺困难的。”

“没关系啊,班长,你只要咬定是C班最先挑衅的就行,反正也没有外班人看到王杰先动手,摄像头只拍摄到了C班男生想要袭击林初墨的画面而已。”我觉得齐嘉懿的担心压根没必要,在目击者角度来说,我们班站了绝对的优势。齐嘉懿愣了半晌,随后笑了起来:“岳薇,找你商量果然是对的,谢谢你啊。”“班.齐嘉懿同学你太抬举我了,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休息了。”我起身想要告辞,“好的好的,下午见。”“下午见。”

事后虽然不知道齐嘉懿具体和C班班长说了什么,但是那几个家伙倒也没有再来骚扰我们班的人,至少从结果来说是可以接受的。经过这件事,齐嘉懿在班级里的地位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在开学第一个星期就确立了崇高的威望。

上完了下午无聊的社会科学课,我打算按照计划去图书馆借书,两个图书馆之间的距离步行需要二十分钟,但我还是打算去较远的图书馆。但先别急,我出了教学楼,直接走进了主图书馆,今天数学学的是复杂多项式的因式分解是吧,我来找找看有什么教辅书吧。

但是别误会,我还是会去副图书馆,并且是两手空空的去。我已经想好了我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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